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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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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的這個小女孩。沢田綱吉有些楞楞的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。

沢田家光有些好笑地說道:“小妹妹,年紀輕輕就做這種事可不好哦……”

京子笑了一下說:“叔叔,我想做綱吉君的新娘子。”反正也會被當做小孩子的玩笑話,說給未來的公公聽也無妨嘛……再說,自己應該也不算說錯。

果然,沢田家光大笑起來,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京子的頭:“嘛……這個我可管不著,要看阿綱怎麽說了。”說著看著坐在自己手臂上的兒子。

小綱吉同樣看著京子,棕色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:“爸爸,我想讓她做我的新娘子。”

這下是沢田家光楞了。京子聳了聳肩,在沢田家光眼裏像個小大人似的神情,好像在說“看我不是說了嘛你兒子肯定會同意的”。

了平在這天晚餐的時候做了一件堪比驚天動地的事情。他猛地將飯碗放在桌子上,然後一下子跳上飯桌,在自家妹妹的白嫩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,之後轉身跟已經下巴掉地的爸爸和媽媽說:“我要京子做我的新娘子!!”

結果自然是了平遭到媽媽一頓胖揍,哭聲震天。在外面為公司事務奔波了一天的爸爸嘆著氣扒飯,一面喃喃自語:“還說普通……哪裏普通了……”

京子回想起領著了平回家的路上,這個小孩反常地垂著頭悶聲不語,大概是生氣妹妹把他給撇下跟別的小孩玩了,也沒怎麽在意。沒想到……竟然是為了這事……果然今天刺激到了平幼小的心靈了……

嘛……有一句成語說的好……“情不自禁”嘛……

她想起沢田一家臨走的時候,沢田家光笑著對自己說:“有趣的小妹妹,以後要多照顧我家阿綱啊~”她自己也點頭:“一定。”果然沢田家光是不信的,他以為這是像“家家酒”般的小孩子游戲,卻不知道,京子在那個時候,已經暗下決心——

沢田綱吉,我要將你牢牢抓在手中。

餘下的暑假雖然酷熱,卻也不那麽無聊了。

京子像往常那樣敲開了沢田家的門,沢田媽媽十分熱情地邀請小女孩進屋,之後就去忙自己的家務了。

還沒走上樓梯,就看見樓上露出一個毛絨絨的頭,之後小綱吉蹬蹬蹬跑了下來,開心地拉著京子的手:“我們今天玩什麽?”

她其實想說“比起那些無聊的家家酒還有電子游戲,看你可愛的樣子才是最有趣的”,表面上笑著說:“綱吉君你想玩什麽?”

小孩子想了半天說:“那咱們繼續玩搭積木吧!咱們的新房子快蓋好了,昨天我都沒動過還是原來的樣子!”

京子點頭:“好。”

十年前的沢田綱吉的小房間還是一個充滿了童話色彩的屋子,看得出來沢田夫婦倆對兒子的用心。門後掛著卡通的日歷,地上鋪著彩色的地毯,毛絨玩具和塑料玩具堆得到處都是,地上攤著飛行棋,大概是昨天晚上跟爸爸玩了之後沒來得及收起來的。相比京子的房間,除了漫畫書就是漫畫書,唯一的毛絨玩具是親戚在京子兩歲的時候送的,從那年之後,只要父母問起生日禮物聖誕禮物,她一律回答:漫畫。——因為她對於玩具什麽的,早就沒了興趣。

不過也只有這些五顏六色的玩具,才配得上這麽可愛的小綱吉。她想道。

她跟小綱吉藏到床底下,很安靜,似乎空氣都凝滯了。京子奇怪地問身邊的小男孩:“你怎麽了?”

小綱吉臉頰鼓鼓的,好像在生氣,撅著嘴不說話。

沢田家光和沢田奈奈的臥室,雙人床的床下,除了兩雙擺的整齊的拖鞋再無其他,細微的灰塵揚起,京子忍不住輕輕打了個噴嚏。

“吶,綱吉君,我們出去玩過家家吧?”

“不要,”小綱吉緊緊拽著京子的裙角不讓她爬出去,“我想跟你一直呆在這裏……再也不想出去了……”

“為什麽呢?”果然是生氣了吧?

“爸爸媽媽好討厭,總管我,我不要見他們了。”

她嘆氣,伸手輕輕將小男孩的臉頰扳過來面對自己。

“或許這些話不應該我來說,但是……你的爸爸媽媽是世界上最愛你的人,所以……”

“請不要說出‘討厭’這樣的話好嗎。”

不要像我,明明每次夢醒還會哭濕枕頭,對於自己上一世的母親,每每想起還是會十分難過後悔。真不知道,沒有了自己,她之後的生活會是什麽樣子……

沢田爸爸消失了有一段時間,沢田媽媽還像往常那樣和藹可親。

那天,京子帶著小綱吉偷偷出了門,想要帶著小綱吉去游樂場玩。

公交車的車費和游樂場的門票費當然是京子掏的,用的是自家存錢罐裏攢了很久的零錢。她承認自從認識了小綱吉,就真的好像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了,不再每天呆在家裏看漫畫,不再無聊。跟小綱吉在一起的日子,永遠是快樂的。

然而沒想到兩個小孩子坐車竟然坐過站了。下車的時候只看見映滿眼簾的大片農田,以及碧藍的天空。

都怪小孩子覺多,小綱吉在公交車上坐了兩站之後就開始昏昏欲睡,連帶著自己這副同樣年紀身體的人也跟著困倦不已,結果兩個小孩就這樣睡過站了……要不是司機叔叔好心提醒,他們兩個可能就要睡到臨鎮了。

馬路上空曠地一個人也沒有,偶爾有幾輛車飛馳而過,等了很久都不見有回來的公交車。

然後京子猛然想起,這輛公交車是單程的……

那就意味著……根本不能指望做公交車回家了……

自己倒是無所謂,小女孩看著身邊戰戰兢兢的棕發小男孩,要是被壞人拐走了可怎麽是好……

“吶……我餓了……”小男孩拽著京子的手可憐兮兮地說。

她揉了揉同樣叫囂不已的肚子,嘆氣。

從道旁的農田裏費力挖出兩根胡蘿蔔,用手絹擦幹凈一根遞給小男孩。

小綱吉看著自己手中的胡蘿蔔扁著嘴皺起了眉頭。

京子邊擦著自己的那根胡蘿蔔邊問:“怎麽不吃?難道……你不喜歡吃胡蘿蔔?”

小綱吉點頭,為難地看著京子。

“這怎麽可以?!挑食的孩子會長不高的!”她拍著小綱吉的頭說。就現在來看,還是自己要比小綱吉高上一點點。

小綱吉於是不再說話,京子盯著他抱著那根紅色的胡蘿蔔,將尖的那一段送到嘴邊,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,之後又皺起眉頭。不過並沒有吐出來。

這又讓京子看得呆了呆。

——難怪都說他是兔子,這這這……明顯就是一只兔子嘛……太太太……太可愛啦……

在太陽落山的時候,兩個孩子終於被沢田家和笹川家的人找到了。結果被批評的是小綱吉,沢田奈奈擔憂地看著自家兒子,頭一次生氣地說:“你怎麽能隨便帶女孩子跑到這麽遠的地方?!”

而小綱吉什麽都不說,只垂著頭,好像在反省似的。

雖然京子一再強調是自己帶小綱吉出來的,可兩家的父母似乎達成共識般認為她只是個受害者,京子也只好作罷。

好在小綱吉攬下了所有的錯誤,也算為自己開脫。京子心裏滿意地點頭:多多少少有些男子漢的樣子了。

回家的路上小男孩依舊是依偎著京子沈沈睡著,京子看著車窗外被染紅的天空,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安寧感覺。

——這樣子也不錯呢……

那是在夏天還剩下一個尾巴的時候,並盛小鎮焰火祭那天的下午,全家人在家熱火朝天地準備著晚上出門賞焰火的東西。小林莉子給兒子和女兒找出了浴衣,叫了平和京子晚上穿出去。

了平的那件事深藍色條紋的,五歲的小男孩穿上之後一反常態地有些不好意思。京子的那件是粉色底上面有金魚印花的,用莉子的話說是她最滿意的一件,果然女兒的橙色頭發跟這件浴衣十分相配,京子在穿上之後可愛系數驟增。傍晚出門的時候京子故意慢半拍,漸漸跟家人拉開距離,之後趁他們沒發現,轉身朝另外的方向跑掉。

後來是了平發現妹妹不見了,哭著拽著媽媽要回家找妹妹。

4 櫻桃,相親相愛的證明

沢田家與笹川家隔著兩條街,京子穿著木屐跑在柏油馬路上腳下發出清脆的響聲,就像她此時的心情,無比歡快。

她知道沢田家今晚一定也會去看焰火,所以加快了腳步心想千萬別跟他們錯過。結果跑到沢田家的時候,發現屋裏還亮著燈,爬上院墻從窗戶望去,還能看見沢田媽媽穿著浴衣一臉興奮地哼著小調。而小綱吉則抱著皮球坐在院子裏,看樣子是在玩什麽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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